纪津禾被他的反应得一愣，轻咳了一声才和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所以以后要记得经常笑，不要再哭了……”

        而现在他耷拉着脑袋乖乖让她摸，是因为心里明白她是在哄自己。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像个需要人保护的omega。

        狂风过后，外面起了阵雨。

        ―

        丑？！

        长睫微颤，宋堇宁陷在她的笑里，顺着她的话问她：“……什么区别？”

        她背靠在座椅上，还是在笑：“阿宁，我好像知你真哭和假哭的区别了。”

        纪津禾没躲，反而“嗯”了一声。

        “那真哭呢？”

        什么闷气啊、憋屈啊，都已经随着这场暴风雨前的狂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别墅门，快要分开的时候，宋堇宁突然拉住她。

        但阵雨嘛，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都哭了你还笑？”

        宋堇宁坐在医院大厅的等候区，纪津禾去饮间给他接了杯温，他双手捧着她递过来的纸杯小地喝着，眶还是红红的，整个人安静又乖顺。

        “纪津禾，我这辈都不想再听到朋友两个字了。”

        宋堇宁自己也有好奇，歪问她。

        听上去像是一句发似的控诉，转就能忘记，但是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夏笺西院，纪津禾都没再带他去见他。

        “阿宁，”她喊他，声音清晰又认真，“能不忍着委屈、不压抑绪、不给人欺负自己的机会……”

        纪津禾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

        或者说在她愿意朝他走来的那一刻，他就自己先投降了。

        “脾气坏一又怎样。”

        她想起他之前装可怜的样。

        他嘴巴微微张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纪津禾没让宋堇宁跟着自己回病房，单独和夏笺西叮嘱了些话，然后就牵着他的手送他回家。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丑。

        “……”

        宋堇宁还没缓过来，轻轻地了鼻，听到她的笑声后不可思议地转过看向她。

        他拒绝不了她。

        “你假哭的时候惨兮兮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语气很温柔，可是宋堇宁已经不她了，一边埋在她颈窝里，一边锤她的背，嘴里不断地碎碎念：你才丑、你才丑、你才丑……

句话也不说，面上也很安静。

        纪津禾了他泛红的鼻尖：“你真哭的时候一也不好看。”

        “你再说一遍！”

        雨很快就停了，天空渐渐放晴。

        他垮着脸，掐住她的脖，气呼呼地要求她重说。

        于是自认为得了便宜的小少爷撇了撇嘴，又找回了之前的小脾气，皱着眉，伸手戳了戳她的肩，问她：“你是在说我脾气差吗？”

        纪津禾很少笑，笑着的时候只会轻轻地抿起唇角，牵带着整个脸庞都变得柔和，像雪一样。

        “你是在说我丑吗？”

        宋堇宁抓住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睛。他的睛本来就大，睫细长，瞪起来后一眨不眨地和铜铃一样，即使在阴雨天也清炯明亮。

        而这两个字也没再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