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暧昧

        “诶，你们听，外面是不是又有动静？”

        正给那些疯妇绑绳zi，听到秦淮珊如此说，赵珠珠立即警觉地停xia动作，暂且把手里的麻绳放xia，猫腰来到秦淮珊shen边，一样用耳朵贴住土墙，细听外tou的声响。

        哒哒哒，显然是ma儿的踢踏声，远远地dang来，许在几丈开外，两个女zi没有勘查的经验，分辨不chu距离，面面相觑，但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gan。

        很快，声音变得模糊，直到再也听不见，两人互看一yan，赵珠珠缩回耳朵，秦淮珊重新把油灯端起，都没说话，赶紧将朱琏交代的事qing办好。

        把最后一个疯女人捆绑起来，赵珠珠松kou气，ca一ca额tou的汗，正要起shen，忽然tou晕目眩，幸好秦淮珊在旁扶她一把，“小心些。”

        地窖里虽然有通气孔，但始终不如上面，赵珠珠xiongkou难免发闷，她深深xi几kou气，对秦淮珊diandiantou，两人慢慢往后退，准备爬梯回去时，地窖kou冒chu张圆圆的小脸。

        “你两个可都nong好？”

        “好了好了，正要上来呢。”

        声音都压得低，秦淮珊把油灯递给地窖kou的周镜秋，撩起裙摆打个短结，抓住木梯两侧，率先往上爬，chu去后又伸手来拉赵珠珠。

        周镜秋接应得两个，地窖kou的板zi用木棒支好，免得xia面气liu不通，三人都是灰tou土脸，互相帮忙拍拍，悄悄chu了柴房，回到主楼。

        小王婕妤王淑怀有shen孕，ting着隆起的肚zi在等她们，见三人jin来，忙朝她们招招手，同时比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二层。

        气氛压得低沉，四个人都是小心谨慎，爬上二层以后，望见其余幸存的娘zi都静悄悄围在朱琏shen边，一起站在走廊上，等攀梁查看qing况的莫青莲xia来。

        细细一数，如今剩得神志清醒的只有八个：赵佶后gong的婕妤王氏jie妹，充容秦淮珊，顺容周镜秋，才人莫青莲，惠福帝姬赵珠珠，以及赵桓的皇后朱琏，mei人郑庆云。

        赵佶xing淫贪se，每日必御数女，只要稍有姿容，被他听闻，就会命大监chugong，以各种方式将mei人召jingong中来侍奉自己，是以gongnei嫔妃chushen天差地别。

        莫青莲以前是街边靠杂耍为生的艺人，有一手攀梁爬zhu，倒挂取wu的好本事，此番派上用场，她上到梁tou把瓦片掀开，探shenchu去瞧几街外的qing形。

        “朱jiejie，”过一会儿，她顺着zhuzihuaxia来，都是金人的俘虏，从前的位分自然不作数，幸存的娘zi都以年龄相称jie妹，“外面像是在戒严。”

        珠宝铺位置偏，隔着许多瓦房gao楼，莫青莲看得不十分清楚，隐约瞧见老远旗tou翻动，一片黄尘gungun，又听ma蹄嘈杂，想来是驻守的金人成群结队chu城。

        可金人怎会突然大规模chu城？

        其实不是乱一天两天了，否则盈歌不会特地送秘药来，让她把那些疯女人药倒，先藏在地窖里，朱琏思忖，凉陉城里应当chu了大事。

        能引动金贼chu城，必然是有争斗发生，这几日恐怕都会戒严，难保不会有巡逻的金兵路过，朱琏便对shen边众人说dao：“这几日要少烧shui，尤其白天，千万别惊动那些金人。”

        “好。”

        朱琏是最年长的娘zi，那日一番话震耳发聩，众人都服她，只是吃dian苦受dian儿累而已，不被送到金帐里遭蹂躏比什么都好。

        “嫂嫂，”赵珠珠忽然说，“我们不会被忘在这里吧？”

        未到凉陉之前，她们被关在湿冷的帐zi里，完颜宗望每日都要遣人来捉一两个去折磨xieyu，后tou忽然就不再有人来，然后她们就被转到珠宝铺里关押。

        赵珠珠是赵佶的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