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满川也已经来了，坐在门的台阶上着烟。

        这些话听着耳熟，像是一块又长又臭的抹布没有尽，我逐渐也没什么了，便随意地扒了扒碗里的饭，忙了桌。

        只见有人扯住了我的衣角，是黄的路灯。

        他比四年前长了许多，我是这样想的。

        本想拒绝，却见满川已经站了起来，便也随他去了。

        “怎么？这几天你们都还每天送饭上去呀？真是惯了！别去送！饿了自己来吃！”

        “刚看没了。”话音刚落，便了门。

        老太太吃着吃着，看着对面坐着的大女儿一家人，既是自豪又是担忧，想起了话，便悠悠开：“听说小川是准备保送吧？大女儿我从小就觉得不错，学习刻苦又听话从不让人心，当年我就说她不会过得差，如今看确实是，一对儿女也都培养来了......”

候她作为家中长女，小时候照顾弟弟妹妹练就的手艺自然也没忘记。大家不住地夸赞菜味好，倒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旁的小姨也没急着动筷，而是从厨房拿了一个大碗夹了一些饭菜准备给楼上送去，这一举动便惹得老太太十分不快。

        师清笑了笑，又摇了摇：“妈，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的。”

        最终还是满秀东在一旁说了，老太太也是刀嘴豆腐心便也没有阻止了。

        “去超市买些东西。”

        我踢了踢他：“待会记得散散味再去，妈不喜你烟。”

        “你先别来。”

        “家里不是还有一些客用的吗？”

        “我真的是命苦，你们俩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一个女朋友没一个，一个单带孩，这些年我一直让你找个人嫁了，不求别的只求这个人人好，不光脸上好看，孩有个也是好的，结果你偏不听！你看意宝如今......半截黄土的人家里又了这种丑事，我真丢不起这个人！”外婆念叨着，突然握住坐在一旁母亲的手，“阿谭啊，这又要你心了。”

        满川显然早就知是我，也不显得惊讶，只是听了话，扔了烟，在地上随意碾了碾，随后：“知了，你去哪？”

        老太太这话一，一旁的小姨左右为难，却也不敢反驳。老太太平常为人严肃，虽小姨在外人面前较为泼辣，但一碰到老太太就像耗碰见了猫，早听她从小就有些怵外婆，如今长大了却还是依旧。

        我瞟了他一，没回话。

        说着说着又默默起了泪，但话也没停，边泪边继续念着。

        “我陪你。”

        接着老太太便如往常一样数落起自己那小女儿与儿来，一遍遍念叨着当年小姨辍学未婚生的事，随后又扯到了舅舅年近四十婚事也没着落，女朋友也没一个。

        “哟，可以正大光明喝酒了？”满川在一旁揶揄，也打开冰柜拿了几瓶可乐丢了篮里。

        回程的路显得那样快，不远，师清栽种的木绣球从围墙里一朵朵探来，绿的花也渐渐了白意。忽的，旁的步伐声不再，我有些疑惑地回过去。

        商店离家并不近，我以为两人会有些话说，可一路却默契地无言。到了超市选了几只牙刷，看着冰柜里种类齐全的啤酒忍不住也拿了几罐。

        结完账，满川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袋。

        淡淡说完，我才推门走了去。

        我在一旁看着这幅图景，听着老太太络绎不绝的抱怨与念叨，心中只觉烦闷，便想着随便找个理由好去透透气。

        满川没接话，却松了手。

        “你不是很快就知了？”

        “妈，我去超市买些外婆与舅舅用的洗漱用品。”还没等师清应声，便已急忙去玄关穿鞋了。

        “你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片别墅区位置偏远住的人并不多，俩人沉默地走着，寂静无人的黑夜，只有一路沿长的路灯......

        老太太吃完饭后却依旧没有停来的意思，师清与满秀东在一旁耐心地安，舅舅则如往常一样从不接老太太的话，任她说着，只是默默在一旁玩着手机，至于小姨作为今天的主角，当仁不让地坐在老太太旁边老老实实听着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