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开的车门，她看见秦孝正坐在后排，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

        房间里，秦希儿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神空地望着窗外，月光洒在她上，婚纱上的碎钻折细碎的光芒。

        天渐渐暗了来，山间的雾气开始弥漫，秦希儿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路边，婚纱沾满了尘土。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雪白的婚纱在深床单上铺展开来。

        脚底被碎石划的细小伤让他眉紧锁，他起去取来医药箱，回来时却在门停住脚步。

        这一幕让秦孝心涌起一阵苦涩，他曾无数次想象她穿着婚纱的样，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形，作为别人的新娘。

        夜渐深，月光在房间里缓慢移动，秦孝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声，他低看去，她终于睡着了，角还挂着未的泪珠。

        “停车！”这次她提了音量，手指紧紧攥住裙摆。

        这不像她，从前哪怕是最轻微的伤，她都会委屈地喊疼，要他哄上半天。

        “睡吧，”他低声说，“我在这里。”

        这一次，秦希儿没有反抗，她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回车上。

        霍温言面不变，只是神暗了几分：“秦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不择手段。”

        就这样，一个穿着皱褶婚纱，一个穿着皱褶衬衫西，两人相拥而眠。

        他像从前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熟练。

        说完，他转走向大门，鞋在地面上敲清脆的声响，阳光从敞开的教堂大门倾泻而，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而锋利。

        后，车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但她没有停，跟鞋早就被丢弃在路边，细的脚底被碎石磨得生疼，可她似乎觉不到疼痛。

        他轻轻走到床前，单膝跪地，为她涂抹药膏，药膏碰到伤时，她本能地瑟缩了一，却依然一声不吭。

        秦孝将她揽怀中，温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她冰凉的脚，秦希儿依旧一言不发，神空地望着前方。

        “过奖。”秦孝优雅地整理袖，“比起霍医生意外殺死的那对母，我还差得远。”

        像是被走了所有力气，秦希儿木然地坐车里，她靠在车窗上，整个人如同一只了气的玩偶，神空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

        车厢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秦孝也没有开，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秦孝将她带回自己海边的别墅，老陈默默跟在后面，轻轻关上大门离开。

        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秦孝在她面前蹲，轻轻叹了气，他脱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一辆黑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老陈熟悉的面孔：“秦小，请上车。”

        秦孝转去浴室拿来温的湿巾，单膝跪在床前，捧起她沾满泥土的双脚，一一地拭净。

        车正行驶在山路上，两侧是陡峭的悬崖，老陈为难地再次看向后视镜，这次秦孝竟然地了。

        车刚停稳，秦希儿就推开车门冲了去，她赤着脚踩在糙的路面上，洁白的婚纱在风中飘扬。她没有回，只是失神地向前走着，仿佛这样就能走这场噩梦。

清晰，“我会好好照顾她。”他刻意加重了“好好”二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停车。”秦希儿突然开。

        秦希儿茫然地站在路边缘，婚纱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些宾客或同或探究的目光。

        理好伤，秦孝将她抱起放在自己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顺从地依偎着，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老陈从后视镜看向秦孝，没有得到指示，只能继续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