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祖宗来救你都没用。”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继续嘴贫，后脑勺就被人狠狠拍了一。

        “再敢张嘴乱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脑袋拧来？”梁慕白挑眉，胳膊搭在她肩。

        “你喜绿茶我不，但咱家这级别，你至少搞个Bella      Hadid级别的女神吧？居然这么轻易的从良了，我可真瞧不起你。你懂什么叫路人甲吗？就是你把周若涤丢到路上，转个就找不到人了。这就是不匹的意思！”

        车窗外阳光温柔，空气闷，可车厢里却像压着一不安的躁意。

        梁慕白胳膊死死扣住她，神一转，看着她被勒红的脸，冷笑着又拍了她脑袋一记。

        “梁慕白你简直不是人！居然为了女朋友要曝光你亲妹的素颜照！？”

        她的现，让人烦，也让人……怪想念的。

        说完之后她拎起袋，然后大步走远了。

        她外表乖巧，实际又作又叛逆，绪反复，还对他翻脸不认人。

“哥，你真的没必要把妈妈一直当成受害者。我们没那么大本事，拯救不了她。她非常清楚自己在什么，而且愿意为此付代价，可这种代价不应该由我们来承受。”

        司机稳稳地踩着油门，车缓缓从学校门驶。

        “我们得为她的绪兜底，为她的冷暴力找借，为她崩溃收拾残局……可她自己从来没想过改变。”

        梁慕白：“是啊，她哥好像中就辍学打工了，时不时就来看她。”

        “这么惨？连书都没读完啊？这种的家世也能被你当个宝贝？爸爸要是知你在跟这种level的人交往，真的会打断你的狗。”

        车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撒车，映在车漆黑的革上，投明暗交错的光影。

        车里瞬间一片乱哄哄，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一，没敢吭声，手握方向盘继续开他的车，早就习惯了后排这俩祖宗掐架。

        他们俩坐在后排，视线越过车窗，锁定着校门的那对兄妹。

        梁誉被勒得直叫唤，手脚乱踢，指甲都快把他胳膊挠痕。

        ……

        太吵了。

        周若涤在哥哥面前，整个人和她平时在他面前的姿态判若两人。

        “啊——！”她抱尖叫，“打人不打！你这人真没武德！”

        他目光微沉，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烦躁。

        一个家为什么能生两个聒噪的人。衷于毫无意义的争吵，把时间浪费在互相掐架上，不知疲倦，也不知收敛。

        “再敢乱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素颜照发ins上。”

        “我喜谁你屁事，啰里八嗦的。你哥这不是从良，是真诚。懂不懂什么叫真诚？真诚才是好男人的必杀技。”

        “Shit!我发都被你薅成鸡窝了！”

        梁誉一脸不服气，甩开他手，又气又恼地着脑袋。

        “你太心了，总觉得她是委屈的，是撑着这个家的英雄。但你不觉得，一个人要是真的撑不住了，不是应该歇一歇吗？为什么要撑着，又把痛苦发到孩上？难你和我不无辜吗？”

        她不再有那层戒备的冷漠，脸上泛着温的笑意，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柔，动作自然畅，仿佛卸了所有伪装。

        梁誉打量着：“这黑不溜秋的家伙，就是周若涤的哥哥？怎么像个外卖小哥啊？”

        想到这里，沈卿辰尾微垂，轻轻了后槽牙。

        当然，这也是装的。

        “你那狗屁真诚是给自己洗脑的吧？谈个恋都快被PUA成脑了，还你爹的什么幸福！你大爷的幸福！赶紧给我放手！卿辰哥救我——！！”

        沈卿辰目光微沉，他的眉之间一种隐晦的兴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后排的梁慕白侧望向校门，见周若涤与她哥哥亲昵的模样，嘴角轻微扬起。

        沈卿辰在前排听着，面上没什么表，只是指轻敲着膝盖，目光隔着后视镜投过去。

        “再说一遍试试？”梁慕白眯，直接扑过去把她脑袋死死夹在臂弯里，“嘴贱是不是？我让你嘴贱？”

        “对自己好一吧。你这脚要是不好好休息，落了病，以后也只能当个跛。看你怎么娶媳妇儿。”

        可不知从哪神经起，脑海里忽然蹦另一个画面。

        那天数学课上，她在面安静的记笔记，睫垂着，手指细长，姿态乖得像一幅油画。

        周家蔚站在原地，望着她渐渐消失在人里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刚才她过自己脚的那块地方，神复杂。

        沈卿辰坐在前排副驾驶，双手叠放膝上，目光从后视镜中斜瞥着后排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