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看人很准，语气里都盛满了赞许。“说得真好，秋杳同学，我觉得你对植有份天然的亲近。以后有没有想过往植学方向发展？”

        “没办法，就她漂亮到我心里了。”

        他抬起，琥珀的眸专注地落在秋杳上。

        “少装了吧你。”陈柯桥嗤笑，“跟你表白的女还少吗？环燕瘦的哪个不漂亮？也没见你多看一。”

        “它不像很多花那样开得张扬艳丽，”秋杳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小小的花苗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许多好。

        陈柯桥：“……”

        程斯聿都没抬，声音凉嗖嗖的：“怎么，国留学你就成洋人了啊，以后不人间烟火，不吃中国大米了？”

        他觉得，他好像变了。

        趁着秦教授在讲台上继续讲解茉莉花的特，陈柯桥忍不住压低声音，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喂，老实交代，你怎么认识这姑娘的？为了人家跑来听植。”

        “你不觉得，咳…土的吗这梦想？咱们以后都是要国留学去，谁还种稻啊？”

        程斯聿没立刻反驳。

        程斯聿嘴角懒洋洋地向上扯了一，放松地靠回椅背，目光追随着作台边的那个影。

        秋杳被问得一愣，随即很认真地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教授，我更希望能让植和农作都长得更好，帮到更多人。比如，让我老家种的稻结更多更好的谷，让花树结的果更甜更大。”

        秋杳正微微低着，侧耳听着秦教授的讲解。午后的光线勾勒她纤细的脖颈和专注的侧脸轮廓，鼻梁秀，唇是自然的浅粉。

        他也就是嘴贱开个玩笑，可看着程斯聿认真怼他的侧脸。

        他话音刚落，到上就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程斯聿面无表地用手肘重重杵了他一，力不小，陈柯桥紧急撑住桌，差从凳上歪去。

        “看她漂亮呗。”

        “但它的香气很特别，清幽，净，尤其是在夜晚静静绽放的时候。而且，它很，耐得住修剪，就算被剪了枝，过些日又能冒新的芽来，生命力很旺盛。”

        很快，她的声音渐渐染上温度，整个人散发着宁静好的气息，“我外婆家院里就有一棵老茉莉，夏天傍晚，凉风过，整个小院都浸在它的香气里，让人特别安心，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能被散。”      她又补充，“而且，茉莉花晒了还能泡茶喝，很实用。”

        “噗――”陈柯桥有些没忍住，悄悄笑了声，然后，他就得到了程斯聿的一记刀。

        她站在那里，安静得就像她带来的初绽茉茉，是一种不喧哗，却让人挪不开的净气质。明明周围还有隐隐的低笑，她却仿佛置事外，神清澈。

        秦教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早注意到这个女孩对植的珍视，临上课前还看到她细心地给花苗的胚土浇，指腹都沾着新鲜的泥土，这和许多只为学分而来的学生截然不同。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这番言论显然有超了这些少爷公主的认知范畴。

“我带的是茉莉花。”      她的声音起初有些紧张，但很快便平稳来。

        程斯聿看了片刻，结微动，丢给陈柯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