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腦裡。

        若他點頭，就等於親手把她推進另一個男人懷裡。

        可若他拒絕，楚潠的傷勢與未來，就可能永遠留一個未知。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夜鷹幫的秦淵，坐擁千人命，運籌帷幄、冷血無。

        可此刻，他卻像個被愛折磨得渾無力的凡人。

        顧昀的神裡，滿是掙扎與心疼。那是他熟悉的、他渴望過無數次的神——

        卻不是為他，而是為楚潠。

        秦淵深一氣，嚨像被什麼卡住。

        「這是醫療檢測…僅此而已。」

        他在心裡對自己重複這句話，像是要壓心底燃燒的烈火。

        可他知，真正的審判，不在報告，而在這一刻。

        ——兄弟，敵，血脈。

        他必須承認，這是命運給他的殘酷試煉。

        —————————

        楚潠看了一顧昀，她微微點了點頭：「我…我可以，如果能讓你安心的話。」

        隨後三人緩緩離開病房，給兩人留空間。

        護士在一旁幫楚潠裝上測試線路：「我只需要看數據，至於反應狀況，兩位等等直接告知我就好，我會在簾外等候。」說完她拉起簾在外看著儀，靜靜的等候，並沒有促。

        楚潠看著顧昀紅暈的臉頰，伸手輕撫她的臉：「昀昀，妳不用勉強自己。這只是醫學檢測。」

        護士在簾外調整儀參數，螢幕上開始顯示基礎的神經傳導數據。楚潠深一氣，試圖放鬆心：「醫生說需要檢測血反應和神經度，可能需要一些...自然的刺激來觀察數據變化。」他的聲音有些緊張，但神依然溫柔地看著顧昀。

        護士的聲音從簾外傳來：「請放輕鬆，我只觀察儀數據。如果有任何不適請立即告知。」

        楚潠輕握住顧昀的手，受著她手心的溫。：「昀昀，如果我真的無法...給妳完整的未來，妳真的不會介意嗎？」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不安，中閃爍著擔憂。

        病房裡只有儀輕微的運作聲和兩人的呼聲。陽光透過簾的縫隙灑在床上，在他們之間投溫柔的光影。*

        顧昀堅定地看著他：「潠，我不介意。」她手撫向他的臉頰，臉依然通紅：「但…我能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