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准在别人面前对我说奇怪的话、奇怪的动作，公事公办。我不想听闲话，说我是靠你来的——我有本事好这个项目，不用走后门。”

        曾婳一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他说的“相通却不同”——或许就像她和池衡，曾经共享过那么多亲密的记忆，如今却要在全新的轨上，小心翼翼地寻找共存的可能。

        池衡，侧让她先，语气平平淡淡

        曾婳一耳一，抬脚就往他小踹了，力不重，带着恼羞成怒：“你闭嘴，在外面少说这种话……”

        员工们个个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专注的劲儿，没人东张西望。

        “第三条，不耍你，”他抬了抬自己的手背，“但你还欠我人，迟早得还。”

        会议室在走廊尽，推门去，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见池衡来，都站起来打招呼：“池总。”

        曾婳一被他堵得没话说，只能哼了一声，率先走向旋转门，池衡跟在她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像真打算扮演“不熟的陌生人”。

        车稳稳停在公司门，曾婳一抬望过去。玻璃幕墙反着晃的阳光，楼上“云端筑梦”四个金属字看着比新闻里低调，却透着说不的锐气。

        跟着往里走，经过开放式办公区，曾婳一瞥见墙上贴满了草图，红的蓝的线条画得密密麻麻。其中一张是城东旧厂区的规划，上面用笔圈来的字迹，跟她之前琢磨的想法竟有像。

        她偷偷瞥了旁的人，他正专注地开车，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那缠着纱布的伤格外显。曾婳一的心莫名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假装看风景。

过路面的轻响。

        “第二条，神和嘴角我尽量着，但你也知，有时候忍不住。”他说得坦诚，带着无赖的纵容。

        有些纠缠，果然躲不掉。

        池衡挑眉，往车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你说。”

        他清了清嗓，正经起来：“那我也说三条。”

        曾婳一瞪他一，却没迈步，反而往旁边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在这儿先说清楚，去之前，约法三章。”

        池衡从另一侧来，看她站在原地不动，走过来问：“不敢？”

        “池总，曾小，这边请。”

        池衡稳稳躲开，没真让她踹到，底的笑意更深了：“行，听你的。”

        她心里暗暗咋，才两年时间，池衡把公司折腾成这样，从装修到氛围，都透着成熟的底气，是真有本事。

        “第一，工作场合，咱俩没任何私人关系，纯同事。”

        一大厅，曾婳一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挑的空间敞亮得很，几盏不规则的玻璃灯悬在，像飘着几朵云。

        话一又觉得不对，这不更显得他俩关系猫腻了？

        她推开车门，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笃笃的响，像在给自己壮胆。

        “第三，”她顿了顿，神里带着防贼似的警惕，“不准拿工作当幌耍我。”

        “公众场合，我们是‘不熟的陌生人’，”他刻意把“不熟”两个字说得慢悠悠，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圈，“这是第一条。”

        墙面是冷冷的现代风，墙角却摆着几丛疯长的绿植，气里透着活力。

        “谁说的。”

        一个穿西装套裙的姑娘迎上来，笑盈盈的，目光在他俩之间飞快扫了一，没多问，分寸拿得正好。

        池衡听完，低笑声，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这三条，听着倒像在给养在外面的夫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