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她的声音发颤，“你的事业在这里，资刚到账，正是扩张的好时候……”

        这不是他们之间惯有的那种温柔缠绵拒还迎的吻，而是以往都没有的力，势、暴力，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

        他的手僵在半空，神一暗去，像被掐灭的烛火。

        “池衡，”曾婳一先开，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没了小作的张牙舞爪，只剩难得的严肃，“我要去国，Verve工作室，两年。”

        “……什么？”

        两年的时间，足够冲淡很多东西，或许足够让他们在各自的轨上，永不相逢。

        未来太远，谁也不敢承诺。

        “好，”他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支持你。”

        池衡上前一步：“叠境这边可以交给合伙人，我去国那边找机会，个工作室也好，哪是从零开始……”

        如果没打碎杯，没去找创可贴，没发现那盒药，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争吵，不会有此刻的告别？

        “事业可以再拼，可你只有一个。”池衡伸手想碰她的脸，被她偏躲开。

        曾婳一疼得气，可那疼痛里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快，池衡的尖在咬痕上连，像是固执地用这种方式在她上留印记。

        “唔......”她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

        池衡打断她，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定：“一一，你去，我陪你去。”

        曾婳一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早知了，从她父母嘴里，从她这些天的冷淡里。

        “我陪着你，不用异国恋。”

        曾婳一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泪汹涌而：“跟那个没关系，池衡，真的没关系。”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池衡的屏幕朝上，弹条微信消息，预览文字刺：

距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花香，却盖不住那层若有若无的疏离。

        曾婳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泪却不争气地掉来：“我们都应该往前走，我们的人生规划本就不同，等到两年后……”

        低看着她泪痕未的脸，神里翻涌着太多绪——不舍、不甘，还有一丝绝望的恳求。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动作既暴又温柔，像是要把这

        曾婳一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突然清醒。

        池衡转过，底蒙着层汽，看不清绪。

        曾婳一被他说得哑无言，泪在眶里打转，却倔地不肯掉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湿的吻开始移，在她颈侧连，突然在曾经留过吻痕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呼的气灼烧着她突突动的血。

        他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开：“或许……那天我本就不该打碎那个杯。”

        ——讨厌也好，恨也好，至少别忘记我。

        她戛然而止。

        可亲耳听到，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钝痛从蔓延开来。

        曾婳一看着他底的红血丝，看着他紧抿的唇，最终，轻轻了。

        【池总，资款到账了！扩张方案我整理好了，明天给您过目？】

        池衡置若罔闻，继续吻着，每一次唇的交缠都重得像是在惩罚，又轻得像是在告别。

        “我说，你去纽约，我陪你。”

        “挽留你，让你留来，然后呢？看着你因为错失机会后悔吗，我不想成为你的枷锁。”

        她其实想听见他说挽留，哪怕只是带着霸的虚无缥缈的“不准”，也好过这轻飘飘的支持。

        池衡没说话，抬手回抱她，仿佛未来不会再见，想拼命把她里。

        父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曾婳一一闷，里的失望藏不住：“你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吗？”

        ——那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心血，凭什么要为了她，说放就放？

        窗外的雨还在，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摇摇坠的心防。

        池衡的膝盖抵床垫，他捧起曾婳一的脸，拇指近乎暴地过她的唇。

        曾婳一看着他，心脏突然痛，这个沉稳敛又可靠的人，此刻像个赌徒，愿意押上自己的一切，赌一个本不确定的未来。

        池衡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曾婳一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纵容地妥协，或者像那天一样争吵。可他只是站起：“我知了，我不拦你。”

        “我知你不是。”

        “一一，最后一次，好不好？”

        “池衡，我们分手吧。”

        放纵这一回吧。

        是她的选择，是她想让他们都变得更好。

        他的犬齿碾过她的唇，尖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近乎蛮横又偏执地扫过她腔的每一寸。

        池衡握着杯的手紧了紧。

        雨声似乎都停了，客厅里只剩挂钟滴答的响。

        曾婳一尝到了铁锈味，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可池衡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一秒，他的唇狠狠压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