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蘇清晏迴應，柳如煙已經將他拉進車內。燈籠的光暈，她的手指纖白如玉，輕輕解開他的衣帶。蘇清晏只覺得渾燥熱，頭發乾，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來。

        蘇清晏搖搖頭："無妨，我靠在車旁小憩即可。明日還要趕路，你早些安歇。"

        "好啦，不逗你了。"柳如煙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自嘲，"這些時日沒去找你，是因爲老夫人要我常在邊伺候。許是年紀大了，越發喜歡有人陪着說話。"

        夜幕漸漸降臨，蘇清晏點亮車內的燈籠，溫的光暈透過車窗灑在草地上。他安置好馬匹，又在周圍撒上防蛇蟲的藥粉，這纔在車轅旁坐。

        柳如煙臉蒼白，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蘇清晏在她旁坐，輕聲細語地安，直到她的呼漸漸平穩。

女兒同去？"

        蘇清晏猛然驚醒，對上柳如煙盈滿光的眸。月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柔和的陰影。

        看天將晚，最終蘇清晏決定在野外宿一夜。他將馬車趕到一處背風的山坳，這裏地勢平坦，且有一清泉潺潺過。

        "怎麼了？"柳如煙探頭來。

        "別怕，"柳如煙在他耳邊低語，氣息溫熱，"放鬆些......"

        "承聞......"她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進來睡吧。"

        她的臉頰貼近，豐

        夜深人靜，山林中只剩蟲鳴聲聲。蘇清晏靠在車轅上，不知不覺間沉夢鄉。矇矓中，他覺到一隻溫軟的手輕輕探他的衣襟，柳如煙豐腴的貼了上來，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

        雨後初晴的夜空格外澄澈，一輪明月懸天際，清輝灑滿山林。蘇清晏望着這輪明月，忽然心有所。這些時日一直在推演的拳法，在月華的啓迪竟有了新的領悟。

        "這些日，"柳如煙忽然轉移了話題，聲音輕柔了幾分，"你可有想我？"

        他這才驚覺自己太過專注，忘了柳如煙還在車中。

        蘇清晏福至心靈，對着十餘丈外的一塊巨石雙拳齊。但見一金黃的拳影破空而去，在半空中分化成數閃電般的勁氣。

        蘇清晏一時語，只覺得耳發燙。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迴應。

        只見前方的官被無數滾落的巨石阻斷，最大的石塊比馬車還要大。蘇清晏車查看，發現塌方範圍極廣，本不可能通行。

        "若是折返，最近的一個岔路也在三十里外。"蘇清晏估算着路程，"繞路的話，至少要多走五十里。"

        蘇清晏皺眉望着前方："山體坡，路被堵住了。"

        "今晚，"她的的厚脣幾乎貼在他的耳廓，呼的熱氣讓蘇清晏渾一顫，"讓我教你個真正的男人。"

        "今夜只能在此將就了。"蘇清晏對車內的柳如煙說，"你在車內安睡，我在外守夜。"

        他悄悄走到稍遠處的空地上，雙拳緩緩揮。說也奇怪，今夜的內力運轉格外順暢，月光彷彿在他拳鋒上凝聚轉。隨着拳勢展開，周圍的月光竟漸漸扭曲，化作一血紅的氣勁纏繞在他的雙拳之上。

        蘇清晏握繮繩的手緊了緊。這個理由，實在牽強。

        "轟隆——"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馬車在官上平穩前行。午時他們在路邊的茶棚稍作休息，蘇清晏特意要了一壺上好的龍井，他知柳如煙最愛此茶。

        "莫怕，"蘇清晏急忙回到車旁，掀開車簾溫聲安撫，"是山石滾落，已經無事了。"

        車內沉默片刻，才傳來柳如煙帶着苦悶的聲音："你家大小王雨柔說，孩還小，不宜長途跋涉。"

        巨響震徹山谷，那塊千斤巨石應聲粉碎，碎石飛濺。蘇清晏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正待乘勝追擊，進一步推演拳法，卻聽得馬車內傳來柳如煙的驚叫。

        午後繼續趕路，天卻漸漸陰沉來。前幾日的雨讓路變得泥濘，馬車行進的速度慢了許多。行至一處山時，蘇清晏忽然勒住了馬匹。

        "你不進來歇息嗎？"柳如煙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柳如煙的動作生澀中帶着急切，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宣長久以來的寂寞。蘇清晏在她引導，漸漸放了拘謹，迴應着她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