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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篇26
夜晚,肖惟和程予今各睡在一张床上。
“伤kou还疼吗?”肖惟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还好。”另一张床上传来程予今平淡的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肖惟再度开kou,那个困扰了她一整天的疑问终于浮chushui面:“你白天......怎么那么平静?”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指的是,在那之后。”
黑暗中,程予今轻轻地笑了一xia,那笑声里空dangdang的。
“不然呢?你希望看到我怎样?痛哭liu涕?还是歇斯底里?”
“也不是.....”肖惟停顿一xia,自己也不知dao该说什么,索xing改变了话题。“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向我开kou要钱。我原以为......你该是很有气节的那种人,会不屑于用我的钱。”
“气节?”程予今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带上了一层淡淡的嘲讽,“气节又当不了饭吃,也换不回自由。再说了,这段日zi以来,我住的房zi,吃的每一kou饭,shen上穿的每一件衣服,每月拿的转账,不都是你的吗?尽guan这一切都建立在qiang迫之上,但本质上,我早已在依靠你的钱活着了。既然都这样了,脸面也就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能多要一dian是一dian。至少还能让我觉得,自己并非完全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肖惟没想到问完这句话后,她预想中的愤怒、羞耻、或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chu现,对方只是用一种平静的态度,承认了最不堪的现状,并坦言自己决定从中榨取一dian实际利益。这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话,让肖惟一时语sai。
“.....你倒是想得开。”半晌,肖惟才gan1巴巴地挤chu一句话。
另一张床传来衣料的窸窣声,程予今没有再回话,只是翻了个shen。
“那如果你父母知dao你现在这个样zi......”肖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残忍,“知dao他们的女儿被同xingqiang迫、包养,还学会了用shenti换钱,算计着怎么从金主手里多抠chu一dian好chu1.....他们会作何gan想?”
程予今陷ru了长久的沉默,久到肖惟以为她不会回答,或者会崩溃。
然而,程予今的声音再次响起,异常地平静:“以前,我曾在网上看到过一件事,一个母亲艰辛寻找失散多年的儿zi,好不容易找到儿zi时,却发现儿zi被拐卖至边境某国,还被迫zuo了变xing手术,被迫卖淫。她无法接受儿zi变成这样,拒绝认回儿zi。而那个男孩,后来自杀了。大bu分人的ai,就是这样,有上限的,它承受不起太超chu想象范围的丑恶。”
“所以我的父母,他们大概会先是无法接受、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