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你的是他又一次凑过来的深吻。你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了脚底，他的手扣在你的脑后，你无法挣脱。

        “你他妈认真的吗。”

        你在他嘴里轻轻的息着，然后抬起，用一种渴望得到真相的神看着他――比几十分钟前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大气正反馈循环系统的解释说明的人更切。他在你的嘴里留了薄荷和须后的味――你知这是为你而准备的。

        “你打算当作那从来都没发生过？”他用令你意外的平静的语气开――实际上，你听到过他用这种声音讲话，只有一次，就是他来到任教的这节课上自我介绍的那一次。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两分钟，直到你伸手把他从你上推开――即使你们吻的很温柔，他似乎是在品尝你嘴唇的味，轻轻的用牙齿摩挲，用舐。但你依旧不过气来，你的四肢和躯都被他吻的酥麻起来，似乎有什么冲了你的心底。你说不清这是恐惧，担忧，还是兴奋――知你们就要步一个不久之前已经足够让你后悔的境地。

        “你在说什么。”你的笔迹顿了顿，虽然你的脸上没有浮现任何表，但你的心已经开始咚咚作响地敲打在耳膜上。

        “你也午好。”他被你严肃的派吓了一似的，又很无辜地冲着前的学生眨了眨，“我不记得我在邮件里说过会发生任何事？”

        “呃，喝些什么？”他跟在你后关了门，给你指引了一个走向起居室的脚桌旁的方向。在你坐并把背包扔到桌上后，他胡乱的用手理了理发，那些黑的发丝在他低的时候就垂在他的脸侧，顺着他脸的线条细密的散在脸上。

        但这种紧张氛围很快就缓和来了――主要是因为在接来的一小时，你们两人在教授充满了错误拼写和标注的讲义里迷失了方向，然后又就一个人类行为与雨雪冰循环系统间的交叉影响命题展开了一段算得上激烈的争论――你们各执一词，最后由他冷哼一声后说“我去”及你翻的白作为辩论的收尾。不过你仍旧算得上有所收获――他果然透了不少你从没在练习题中见过的问答题目――很快你们默契地造就一个合作环境。你写解题梗概，他就负责在一旁时不时指你的错，即使有时候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戏。

        “你自己清楚！”你瞪了他一，随后一只手推开他径直向里走去。他明知，是他把这一切搞得神神秘秘的，又让你不要如此大惊小怪。你无法停止地想到那一晚，他的手指紧紧地圈住你的腰腹，把你一地钉在他的阴上；他隆起的肱二肌和结实的小臂钳住你的脖，让你背对着他，跪坐在他的大和膝盖上，一一地在他上弹着……你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双女士用拖鞋，拎着两只踩跟鞋把它们摆放在门。

        你趁着他拉开冰箱门的功夫环视他的房间，这里看起来和那个晚上相比似乎变得非常不一样――当然，这指的是你在完全清醒且附有一对20/20的双的况。你得说，他的屋比你那个醉醺醺的记忆里更整洁，也更温馨。作为一个坐落在一众独栋的老房街区里的租式公寓，他选择的这个一厅一卧室比你前年才建成的层公寓的更有生活气息，只有十层楼――虽然没有你住的楼层的一半度，但你确信这个地方的采光要比你的窗更好。你甚至在他拉门外的阳台栅栏上看到了一盆罗勒，和几株你叫不上名字的花卉装饰。你的视线从他的客厅/餐厅中转移到墙中的那两扇门上。它们并着排，其中有一扇半掩着。你的前闪过了那一晚的片段――这大概通向他的卧室…你挑了挑眉，剩的就是一些令你难以言说的画面了。

滴滴答答的洇湿了他的衣服，黏在他隆起的肌肉上。他的发看起来更黑了，双也更加蓝……你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

        “。”      你囫囵地回他，一边把一叠叠草稿纸、签字笔和镜盒拿来摆在面前，然后你看着他的后背顿了顿，有些巴巴的开：“多谢。”他对此只是耸耸肩。

        他把一瓶瓶装竖到你前，挡住了固定在他卧室方向的视线。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冒犯，于是掩饰地咳嗽了两声。他从你的对面拉了一把椅过来，在你侧坐，然后神示意你快开始――就好像他忙着去什么事一样，要么就是他太想从你边逃离了。你眯了眯睛。

        你在草纸上最后一个句号，转过脸来看向他――但他已经在看着你了，只不过神没有再放在你写的答案上，而是你的脸上。你们在沉默的对视里僵持着对峙，直到他的向你倾过来，他的脸在你的前放大，大到你可以从他的双里看见自己怔怔的表――你意识地闭上双接受他落在你嘴上的吻。

        在你写最后一题时，整个房间里都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你的铅笔落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的摩声，以及两人交替响起的平稳的呼声。

        “好了，说说吧，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