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理智终于回归，季岚慢慢离开，耳沾了羞涩的粉红，不太好意思地撩了一发，“婧瑶，我……”

        “婧瑶，”一声轻叹着颤抖，季岚终于到她的唇，凉凉的，“我喜你……”

        笼着蒙蒙的光，严婧瑶看不清季岚的表，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她哭了。

        “……”

        砰，夜空绽放一朵绚烂的烟花，庆元旦。

        呼急促，季岚望着严婧瑶，为她的利用，为她的误解歉，虽然可能已经晚了。

        响声淹没了季岚的回答，严婧瑶没有听见。

        学着去分享，学着去表达，学着去建立信任，季岚望着严婧瑶，“我还能弥补吗？”

        偏偏她什么都不说，不告诉她起初的目的，不告诉她一年前的冒犯……就这样怀着对她的误解而开始交往。

起什么，快遗忘的小细节竟浮现在脑海，灵光一现。

        “婧瑶，”犹豫了，没敢抓她的手，季岚勾住她的袖，“那天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没有急迫的吻，只是互相用唇蹭着，在柔的碰里，受着对方温的气息。

        一滴晶莹的，冷清的泪，顺着她的脸颊落。

        烟花亮了夜空，冷风起季岚的发，落叶在地面飞旋，一片萧索。

        一说了很多，季岚心着，白白的雾气跟着她的呼起起伏伏。

        包括之前也是支支吾吾就是不说。

        沉默，冷得像黑夜。

        “婧瑶，不要走……”

        砰，又一朵烟花绽放，如此盛大，如此丽。

        “就，先考察一吧。”

        “婧瑶……，”声音迫切地颤抖，勾着她袖的手指有些僵，“婧瑶，对不起。”

        严婧瑶没有回看她，几乎是冷酷地站着，季岚知，她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

        严婧瑶完全愣住，心脏狂起来，在她开之前，季岚先揪住她的衣领，轻轻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季岚。”

        冻僵的手指一松开，她只能放手，“婧瑶，你很好，真的。”

        终究伤过，虽然仍会心动，但严婧瑶谨慎多了，也沉稳多了，“季岚，我有……不确定。”

        “……”

        那天，她要走的那天！

        “季岚，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烟花的声音遮掩了一切，可严婧瑶分明听见耳畔有谁的叹息，她吃惊地望着季岚，突然看见她朝自己走过来。

        “是我的问题……我知，我在学。”

        “……”

        严婧瑶忽然停住，转过，隔着漫漫的落叶，牵扯不清的愫，朝季岚喊：“你喜我吗？”

        砰砰，庆祝元旦的烟花连续不断绽放，安静的银杏林上，两人相拥而吻，唇互相摩挲。

        刚才的心又平缓来，严婧瑶看着季岚，踌躇不前，不确定始终挥之不去。

        --

        没有回应，严婧瑶径直往前走，季岚站在原地，徒劳地望着她远去。

        “那天是学长，不，陈公瑾跟我打听你，他之前就打听过一次，我不想告诉他，也不知他想什么，所以……”

        明明并不难解释的，而且，“还有一年前的事，你也可以问我，哪怕是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