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留那孩，也许有可能。”他终于揭开五年的旧创。

他终是老了，越来越吝于给予，越来越急于握紧。她想。

“可是，我已经老了。”他再次调。

“你比那些女人聪明。”他赞许。

事毕，蒋镛并未急于离去。他卸全的气力在康胜男的怀中，他喜他的绵被她的温包裹的觉，更喜她一拍一拍似母亲一般的抚。他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像个孩。

蒋镛休息够了，方才翻仰躺。康胜男娴熟地替二人整理完毕后，乖巧地伏于他怀中。

康胜男自是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人家父之间的事，轮不到她这个外人置喙。

见她不语，蒋镛显然也想到了她的顾忌。九年相伴，他曾最喜她摆得正位置，却又间或会恼她将位置摆得过正。尤其是最近两年，这样的懊恼不甘日益增多。

“经验、资源可能差了，但是一个姓康的孩却不难。”蒋镛停止了拍抚。

他直靠坐，燃一枝烟。她也跟着坐起，虚靠于他的肩。

“嫌我得太宽了？”他淡问。

“18岁就跟了你，还怎么瞧得上别人？”她答得理所当然。

“但你仍然比所有人都好。”她不以为然。

“你可真会说话。”他笑，却难辨绪。

“说得很人，但你我有多少呢？”他不为所动，一针见血。

“是我自己想被

康胜男默默承受着他的重量，沿着他的脊背轻拍慢抚，心却是一片清明。

“公平，只存在于旗鼓相当的人之间。我哪跟你要公平？”她自嘲。

“那样，我就会永远离开你的生活。”她知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想听她亲承认。

许是真的老了吧。他想。

“我想要的，年轻小伙可给不了。”康胜男也很直白。

“所以，你在埋怨我拴住了你？”他状似随意。

“你很好。”康胜男轻抚他眉间深纹。

“你我又有多少呢？”她不甘示弱。

“我老了。”蒋镛一轻拍着康胜男。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他叹气。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波澜不惊。

“去找个年轻小伙吧。”蒋镛很直白。

“这可不像是个年少得志的女企业家的吻啊。”他斜睥。

“我既然这么好，那你想嫁我么？”他目光深沉。

“蒋氏也是胜的东，我可不就是在给你和你儿打工么？”她调侃。

，甚至三年前、两年前的模样。

“不想。怕自己贪心，天天琢磨着怎么把蒋氏改姓成康。”她坦然以对。

“你在向我要公平么？”他眉峰微颤，语气不变。

“你我总归比你不我好。”她识时务。

“什么都瞒不过你。”她苦笑。

“所以跟了你最久。”她认同。

“可惜，你不是我的孩，也不是我的左右手。”他惋惜。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及“孩”的话题。康胜男略一思忖，便心了然。最近一年，他盯得愈发地紧了。

“今天的那几个，没一个瞧得上的么？”他又将话题拽回。

“公司能走到今天，全靠你在背后帮助支持，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们创始人东的地位都未必保得住。”她平铺直述。